原文
【原文】
太公封于齊,五月而報政。周公曰:“何族[同速]也?”曰:“吾簡其君臣,禮從其俗。”伯禽至魯,三年而報政。周公曰:“何遲也?”曰:“變其俗,革其禮,喪三年而后除之。”周公曰:“后世其北面事齊乎?夫政不簡不易,民不能近;平易近民,民必歸之。”
周公問太公何以治齊,曰:“尊賢而尚功。”周公曰:“后世必有篡弒之臣。”太公問周公何以治魯,曰:“尊賢而尚親。”太公曰:“后寢弱矣。”
[馮述評]
二公能斷齊、魯之敝于數百年之后,而不能預為之維;非不欲維也,治道可為者止此耳。雖帝王之法,固未有久而不敝者也;敝而更之,亦俟乎后之人而已。故孔子有“變齊、變魯”之說。陸葵日曰:“使夫子之志行,則姬、呂之言不驗。”夫使孔子果行其志,亦不過變今之齊、魯,為昔之齊、魯,未必有加于二公也。二公之孫子,茍能日儆懼于二公之言,又豈俟孔子出而始議變乎?